周正清道:“荀宴性直,肯定是因此冒犯了圣上,又得罪了陈家。”
听罢,赵熹反倒生出几分好感,他们大理寺正喜欢这样耿直的人,点头道:“我此前听过他一些事迹,少年英才不外如是。”
周正清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不多时,软轿抬至大理寺内。
荀宴拒了旁人搀扶,自己慢慢走了出来。
大理寺占地过于宽广,青墙道道,铁门森严,连烈日都要避忌几分。
因此,这里比他地要清凉些,也有人道,是因为这里有不少阴魂之故。
“荀小兄。”周正清大步朝他走来,严肃的脸上流露些许笑意,“倒是……好久不见。”
知道这人在调侃自己,荀宴面不改色道:“周兄繁忙,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一见了。”
周正清一愣,随即大笑起来。
看来原本那个倔强又冷漠尖锐的少年,成长了不少。
赵熹拢袖立在一旁,见二人叙旧闲话也不打搅。
谁都看得出来,这处罚只是表面上的,若当真把荀宴当犯人,便是他们蠢了。
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赵熹听了会儿,便开始望天。
今日浮云少,无甚意趣,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往下落了许多,随后落至一个呆呆站在旁侧的小姑娘身上。
再看脑袋,嗯,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