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偏偏面色难看,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脸颊也像是某种劣质的妆容。
何天熠双手环胸站在床边看了会儿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,觉得有些无可奈何,又带着些觉得这小子无可救药的啼笑皆非。
弟弟是亲的,想打死也得看着自己爸妈的面子,何天熠叹了口气,随后推了推何天玺的被子,坐在了床上:“咱哥俩正经聊会儿。”
何天玺闭着眼睛,声音小的像是从唇缝里露出来:“下回吧,下回吧,我现在难受。”
何天熠气得有些咬牙:“那你跟我说说那人是谁,哪里人?”
何天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,眼珠在眼皮下剧烈地滚动着,他不做声。
何天熠苦口婆心:“你也知道你小时候身体不好,医生说你有可能是再生性障碍性贫血,妈妈家那边有亲戚就有这个病,妈妈怕你遗传到了这个,很担心。你又好死不死还是熊猫血,这不把妈妈吓死了吗……”
何天玺本来闭着眼睛,良久后猛地睁开了双眼,他赤红着双眼盯着正在说话的自己哥。
他哥被他看得缓下了语调:“你从小就被捧在掌心里,家里二老对你的愿望确实就是希望你开心健康就好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何天玺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哥。
“怎么了?”他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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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天玺红着眼睛,说话绷着嗓子,几乎带着咬牙切齿的力气。
“哥,你知道邢从璟是什么血型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他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