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向文低着头:“这事我承认,是我的错。”仔细想来,至今为止,萧平的确没做过对她不好的事,而她则一直为莫须有的事情心存防备。
萧平:“哪件事你又对了?”
孟向文却已经理清逻辑了,并没有被他绕进去:“我还是坚持,对待不同的矛盾要用不同的手段,不能动不动就要出手狠辣,你一直这样我不敢和你相交。”
萧平没想到孟向文脑内空空,这种原则却如此坚持,根本动摇不了。
“君子和而不同,”萧平跳过这个无法动摇的话,“你对我心存偏见,其他不过是借口而已。”
孟向文没说话,她知道这事情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,而她心里还存着另一个疑虑,所以放弃了与他争执,只说:“我为之前对你的敷衍道歉,以后我会用真心和你相处,还有今天冤枉你的事情,是我不分青红皂白,对不起。”
说着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萧平觉得孟向文这人很有意思。身上有着所有纨绔的习性,脑子空空胆小怕死,好逸恶劳见风使舵……但是她在某些事情上却又格外坚持,不仅没有纨绔之气,甚至比他卫国那些大臣们还坚定。可这份坚定呢也没有那么迂腐,她不主张要人性命,但得知姓罗的起了害他性命的恶念后,又不指责他要溺死罗小姐的举动了,她不说那就是支持咯?
所以她的原则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?还是太软太被动了。
他玩味地看着孟向文:“既然你坚持,那你先证明给我看看,你打算怎么教训这些嘲讽你的人?别告诉我,你打算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江陵?”
孟向文自然不会:“你就看着呗!”折腾人的办法谁会有她多?只要对手不是萧平这种变态就行。哦,不能叫他变态了,毕竟答应要好好和他相处来着。
第二天,孟向文吩咐了洗砚一通,洗砚独自出门了一天,第二天才回来。
罗家对这个事件终于有了反应,罗小姐的父亲,上门前来道歉。
罗小姐果然染上了风寒,高烧在床,病得挺严重的。但是哪怕罗小姐全然没错,对方是孟向文,罗家也只能低头认错,更何况此次错的是罗小姐,孟向文不记仇都是网开一面。
罗家豪富,送了一堆贵重的东西,孟向文唉声叹气,说自己的夫侍被吓病了,收了礼却不松口。
就萧平那个凶残的男人,会被吓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