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他当时见到的确实是我。因为浍河水急,我们要过河,所以先找人问一下情况。不过我当时带着面具,也没有和他说话,最多是惊鸿一瞥,他能认出我来,我确实很意外。”
“捞尸人吗,做的就是别人做不了的事情,自然有过人之处。”景若曦倒是也不意外:“何况你当时高高在上,是目光聚焦中心。他就是个小人物,所以他记得你,你不记得他,很正常的。”
“正常,也不正常。”叶长安沉吟道:“不过都无妨,三年前,长宁出事之后,找不到凶手,我始终于怀心魔难消,便沉寂下来。陛下也知此事,他倒是不难为我,便让我自己选择。”
“只是我这年纪,解甲归田也早了些,做个富贵闲人无所事事家里也难要天天念叨,所以便让我自己挑了个官职。”
“大理寺少卿,而且还得皇上器重,时不时执行点秘密任务。不用早起上朝,不用听命于谁,比我官职小的不敢惹我,比我官职大的,也不敢惹我,多好,自由自在。”
“真不错。”景若曦由衷的羡慕:“钱多活少管养老。”
叶长安笑了下:“那不是,活儿虽然不多,但俸禄确实也不多。不过京城中这些世家大族,哪个是靠俸禄过日子的,那点钱连府里一家吃喝也不够。”
倒不是说贪污受贿,但凡是有些根底的人家,谁没些产业,都是正常的事情。靠朝廷那点俸禄,一家子就真要吃糠咽菜了。
“三年前,那时候你才多大。”景若曦看着叶长安如今也还是少年郎的脸孔:“说起来你别生气,有时候在我心里,感觉你也就是比时若扬大一点而已。”
对三十来岁的阿姨来说,十二岁固然是小朋友,二十岁也就还是个大孩子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