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来报,她方与礼部商议了些许细节,袍服也吩咐下去,宫中绣娘日夜赶工。
陆思贤要去也是伦理之中,虽无养育之恩,可这么多年来皇后也是为她活着,若是不去,皇后的苦心也是白费了。
她令青竹同行之际,拨了御林军护送,毕竟眼下的时刻,陆思贤的身份也很尴尬,不过秦承宗被禁在府内,群臣不敢动她分毫。
政局变动下,人人都在为新帝而担忧,不会有人注意到她。此去应该不会有风险。
青竹领了吩咐,禁卫军随行,自然千好万好,避免很多麻烦。
等到她回临华殿,陆思贤都已准备好,今日穿得格外素净,换了一身女儿家的裙裳,宫人伺候她梳妆。
片刻后,两人一道出宫。
出城之际,在城外见到陆府的马车,陆珽从车上走来。
陆思想眼皮掀了掀,靠在车里没动,抱着手炉,整个人懒洋洋的,外间风大,她很惜命。
陆珽主动掀开车帘,锐利的眸色扫过陆思贤苍白的小脸,坚硬的心肠忽而冷了下来,温和道:“你身体不好,别来回折腾,我去便可。”
手中的暖炉很暖,陆珽的这句话更暖,只是陆思贤不想应下,纵她灵魂同皇后没有关系,可这副身体确实有她的骨血,事已至此,她该去看看。
早知如此,昨日就该跟过去看看。
她忽然想起一件事,爬起来问陆珽:“陵寝能打开吗?”
陆珽坚毅的面色就这么黯淡下来,摇首道:“那道石门重达千斤,一旦落下,就断无开启的道理。”
陆思贤不管不顾道:“那、那炸开呢”
“如同谋逆。”陆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