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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秦承宗,好大喜功,盲目自信,不堪大用。

昨夜事情之后,秦承宗的呼声必然更高了。

国不可一日无君,迫在眉睫。

张正去后没多久,几位妃嫔跪在含元殿外哭喊,冰天雪地,身穿缟素,闻者落泪。她们身后都是家族,都可在朝堂上说上话。

她们跪着不肯走,又是长辈,皇帝方去,若强行带走,朝臣免不得多话。

秦若浅一夜未眠,正觉得头疼,又来一件棘手的事,让人去请三位妃嫔的母家来劝。

闹了半日,接近午时才将人请走,案牍上奏疏堆积如山,捡了要紧的批阅。

一上午的时辰,不少朝臣来举荐秦承宗,声望远超五皇子。

面对如此情形,秦若浅内心焦灼,索性想着不如自立罢了,免得诸多繁杂的事。

任性的想法一闪而过,就被克制住了。

午时,陆珽来了,以通州统帅的身份面见,递上一份奏疏,揭露秦承宗使人杀害乾国公主齐映。

奏疏所言,句句在理。

秦若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,心中的石头落下,望着陆珽微微一笑:“辛苦。”

陆珽愧疚:“为殿下分忧罢了,只怕此时不宜动手,还需先将圣上送入陵寝再作打算。”

圣上尸骨未寒,恐严惩会引人诟病。秦若浅明白这个道理,压下奏疏,道:“既然如此麻烦陆大人。”

陆珽揖礼,装作无事发生般退出了含元殿。

秦若浅趁势唤了礼部的人来商讨丧仪,何日出殡,询问何日是好时日,新帝登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