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恐这人闹什么,眼疾手快地绑住她的手,好心道:“你可以叫的,我也喜欢听。”
陆思贤面红耳赤,案板上的鱼肉,可见多么憋屈,她努力瞪着秦若浅:“我明天锁门锁窗户,防火防盗防公主。”
秦若浅淡然,修长的手拂过她的侧脸,眸中涌动着脉脉神情,亲吻她的颈间,指尖划过山峰。
翌日入宫,陆思贤酣睡未醒,七公主便已入了含元殿。
有人比他更早,张正如木杆般立在殿内,手捧奏疏,容色肃然,比起往常更为冷硬。
秦若浅接过他的奏疏,并未瞧他,只将视线定定地落在奏疏上。
熟练的姿态与沉稳的落笔,让张正眉头微皱,这位七公主深不可测,九皇子以为她给他铺路,实则呢?
七公主智谋深藏,而九皇子不过一草包,姐弟二人相差甚大,就看王氏如何抉择。
不过本朝男尊女卑,不比云山,七公主少不得被人诟病。
文人口笔诛伐,武将挥兵讨伐,百姓愤怒,一件件都不可小觑。
少顷,七公主提笔,将御笔置于笔架上,抬首看着张正:“张相今日好像有心事?”
“殿下多虑了。殿下聪慧,无师自通,臣甚为敬佩,就连圣上也会自愧不如。”张阵俯身揖礼,言辞委婉。
按照他的性子,没有当面直怼,已然很给颜面。
秦若浅浅笑:“孤多日来连做一梦,梦的都是如何处理奏疏,如何批阅、如何答对,醒来以后茅塞顿开,或许孤受天意,为百姓,张相应该欣慰才是。”
一本正经地说鬼话,比起陆思贤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张正感觉她被陆思贤影响得很深,竟连这等鬼话都是张口就来,真不愧是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