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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思贤冻得全身发麻,找来的柴火感觉不够烧,她都不敢再添,万一都烧完了,岂不是要冻死。

靠近着火都感觉到冷,靠得太近了还容易被火烤焦,远了还会冻死人。

这是造了什么孽,她为什么要救下苏锦,就该掐死才对,没有苏锦,她现在估计、可能、大概会抱着秦若浅亲亲抱抱,多惬意。

火焰越来越小了,折了几根木棍丢进去,火苗蹿了上来。

苏锦从外面走了回来,手里抱着一大捆木棍,丢在她面前:“明日入城了,你莫要耍什么诡计。”

陆思贤压根不想理她,将她找来的木棍都丢进火里,这才感觉暖和多了。

围着火坐了一夜,夜里不敢睡,睡着了火就会灭,到时肯定要冻着,这副身体太差,别等没见到秦若浅就咽气了。

翌日,苏锦驾车,陆思贤裹着大氅缩在马车里,马车轮压过雪地,不停地咯吱咯吱响,就像是催眠曲,催得陆思贤昏昏欲睡。

城门戒严,来往盘查。

马车里的人都要下车接受检查询问,陆思贤一露面,守城门的将士就认出了,忙不迭地放人进去。

苏锦盯得太紧,陆思贤说不上话来,只好缩回车子里。苏锦驾车,繁华的街道收入眼中,鳞次栉比的屋顶,摩肩擦踵的人群,她握紧了手中的马鞭,同车里面的人说话:“去找间客栈。”

陆思贤大病未愈,整个人蔫了,靠着车里不说话,随苏锦折腾了,找个机会跑路就好了。

京城是她的地盘,还怕找不到机会。

两人在偏僻的箱子里找了一间客栈住下,选了二楼的一间屋子。苏锦想要入宫,毕竟只有入宫才能见到皇帝,可是又怕陆思贤反悔,掂量再三,先住下再说。

两人一间房间,陆思贤不客气地占了床,她是病人,睡床是应该的。

苏锦坐在一旁,想要今日就入宫,冲着陆思贤开腔:“我们今日入宫,你也能早日回国公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