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不决的时候,齐国公大步走来,神色如旧,开口就是要带人走:“此地无药,我带阿贤去民间找大夫。”
秦若浅不肯,陆珽对陆思贤无心,她不放心,“不可,国公爷此时应该去通州接手大营。”
陆珽终是笑了笑,似讽刺似觉悟,“在七殿下眼中,是大营重要还是陆思贤的命重要?”
“我、国公爷是何意?”秦若浅察觉不对,她和陆思贤之间的事几乎无人管问,就连皇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齐国公这个养父更是不管不问,如何这要闹什么?
陆珽不理会她,径直往里面走去,一面告诫她:“她在这里只能等死,另外你若想大事就必须守在这里,跟着皇帝一道回京,你离开就等于是放弃。”
他要带走陆思贤。秦若浅感觉到一阵心慌,顾不得其他,忙上前阻止:“就算我放弃,我也不会让你把她带走,齐国公若有心,就不会拿她来威胁皇后。”
“我从未拿她威胁皇后,只是让皇后活下来罢了。我带她走,是要救她。你父亲生了杀她之心,这里留不得。”陆珽走到榻前,探了陆思贤的额头,依旧是烫得惊人,在一侧寻了大氅,直接将人包好带走。
马车都备好了,以最快的速度离开。
“陆珽,你放下她。”秦若浅一阵惊慌,那股恐惧从心口爬遍全身。
陆珽道:“你若想她活命,就让开。她病好,自会去找你。皇帝不死,她就得死。”
皇帝除了族长外,不会放弃云山一人,陆思贤对于他来说,更是一个潜在的危险,她不死,皇帝就得死。
秦若浅阻拦的手徐徐放下,紧紧地盯着陆思贤的小脸,咬唇让开一条路。
陆珽抱着她走了。
望着空荡荡的寝殿,秦若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,比起当饮鸠,更要来得累。
青竹闻讯赶来,只见七公主一人在殿,她蹲在榻前,黑暗的光线将她全身笼罩,久久没有动一下,枯槁似朽木。
她走过去,蹲下来,“殿下,世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