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思贤染了风寒,身子熬不住,这才发了高烧。
御医开了退烧的药方,令人快速去熬,宫人急忙去抓药。
出殿就遇到宇文信,药方被他夺了去。
宇文信将药方从头至尾看了一遍,他在军营内历练多年,对于药材略懂一二,御医所开的确实都是退热的。
放了宫人去熬药,他大步入殿,宫人去内殿禀报。
秦若浅心中焦急,陆思贤总是受了无妄之灾,命运不济,乍听到宇文信来探病,也失了好耐心:“让他滚。”
宫人颔首,出去传话。
片刻后又回,低声禀告:“宇文世子道奉了旨意而来,一探虚实。”
闻言,秦若浅眼中的阴霾深了深,到了如今的地步,皇帝还在猜忌,陆思贤若想做什么事,皇位早就易主了。
局势艰难,她忍了忍,自己出去见宇文信。
宇文信等了片刻,听到脚步声,七殿下一身红色宫装,明艳夺目,只身上萦绕着冷意,他下意识明白过来,先解释:“我奉命而来。”
秦若浅不管是谁的意思,人都已来了,便是事实,她拒绝宇文信:“男女有别,宇文世子不能进去。”
七公主本就不是温柔之人,出口就是冷硬的话,让宇文信窘迫又尴尬,男女有别本是事实,偏偏她不合时宜地直接提出来,让人都没有台阶下。
他不得不道:“虽不知圣上为何命我而来,不过可想,圣上已然怀疑她,七殿下早就打算才对。”
“烦你操心了,请回吧,圣上若问,你便说孤不答应。”
秦若浅脾气硬,说完转身就走,不想理会宇文信看似神情实则毫无意义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