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临没有怀疑,毕竟皇后的身体不好,哪里能有精力见外臣,他不作怀疑,“皇后身体不好。”
安怀正不信,若身体不好,陆思贤还有心思去摘星楼玩?
必然是皇后不想见他,他不跟萧临这个大老粗多计较,乘车回府。
一回府,就有人送了信过来,前线的事情成了,皇帝驾崩,八皇子掌控全局,即将回京登基。
安怀正大喜,庆幸自己选对了人,比起太子的优柔寡断,八皇子胜过不少,就比这般魄力,也是无人能敌。
幕僚们见信,也都松了一口气,忙建议:“既然如此,相爷还需立即掌控住京畿,萧统领处就怕出偏差,另外皇后还在宫里,必须要控制住她,还有那个陆思贤,提防她与齐国公联系,也应该立即抓住。”
丞相府彻夜灯火通明,东方露白之际,他出府入宫,再度面见皇后。
皇后早就不见他,等到天色通明之后,宫门才打开来,他一人入内。
冬日的清晨遍地寒霜,中宫宫门口的草木染着薄薄的霜,连带着宫人的肩际鬓角都是白色的霜,安相更是如此,霜覆满身。
他举步跨入殿,不想身形刚入殿门,殿门瞬息就关上了,他骇然一惊,立即去拍打殿门。
陆思贤从里间走了出来,依旧穿了一身杏色的袍服,在黯淡的殿内,很是耀眼。
缓步走近,猛地一拍他的肩膀:“别拍了,仔细手疼,反正你又走不出去,不如在这里歇一歇,我们说说话。”
诸葛卿卿也跟着走了出来,走到放置笔墨纸砚的案后坐下,提笔蘸墨,静静等着两人说话。
安怀正不知两人搞什么鬼,五官扭在一起,狰狞若猛兽,“陆思贤,我是丞相,你单胆敢困住我?”
陆思贤不害怕,困兽罢了,有何可惧,说话时语气亲切:“别那么生分,叫我七驸马就好了,对了,给你引荐下,这是八皇子的秘书,你也可以认为是他的左膀右臂。现在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词,请注意你的话。”
“什么呈堂供词,你无资格审问我,我要见皇后。”安怀正心中不由自主地慌了,只怪自己大意,竟不带兵就如中宫,他狠狠地拍打着殿门,“来人、来人,放本相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