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临见到他后,行了半礼:“张大人,我路遇一小宫人,称作是你女儿,不知可是真?”
张正一张儒雅的脸憋成了猪肝色,这个当口不承认,只怕是不行了,他咬着牙点头:“是,萧统领辛苦了,还望您替我隐瞒一二。”
“原来是真的。”萧临喃喃其词,古怪地看了一眼张正,顿时觉得这人假仁假义,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,也不好多说,就讪讪地笑了两声:“既然是您的女儿,就该接回府邸好生养着,宫里是危险之地。”
“对、对、对,宫里好多人欺负我。”陆思贤识趣地掉了一滴眼泪,口中不忘塞了一块点心,可怜又凄楚。
萧临叹气,朝着张正拱手道:“既无事,我还得回去当值,今日事多。”
“那便谢过张大人,改日请您饮酒。”张正罕见地说出了宴饮的事,一路送人出府,再三嘱咐他隐瞒此事。
厅内的陆思贤脱离险境,乐得瘫软在坐榻上,想起张正吃瘪的样子就是有趣,等到人回来后,复又端正坐好,凄楚地喊了一声:“张大人。”
张正头疼,也无暇理会她,只道:“你有何打算?京内只怕待不出去了,你必须离开这里回南间。”
“我一离开,只怕皇帝会问罪陆珽。虽然说他不是什么好人,可他妻女对我很好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丧命,烦请你派人替我跑一趟七公主府,给我报个平安。”陆思贤端正态度,秦若浅该急坏了。
眼下没有其他的路走,无论离开还是留下,还需从长计议。
张正没有意义,心中还是有些担忧,不免提醒她:“七公主也是皇族的人,你小心些。”
“她啊,我信她。”陆思贤眯眼笑了笑,秦若浅那个腹黑御女,脑子里想的就是皇位江山,不会出卖的。
张正不好多说,令人去收拾房子,让人带她回去休息。
那厢皇帝处置了秦承卓,等贤妃的棺柩送入妃陵后,解除他身上的一切职务,闭门自过。
秦承卓离开后,皇帝这才想起龙床上的人,大步走近,内寝空空如也,气恼得不知如何,立即唤来禁卫军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