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正一离开,就看到皇帝在殿内跳广场舞了,左脚动动,右手打拳,殿内噼里啪啦一阵响动,目睹这一切的陆思贤捂着耳朵。
古人言天子一怒浮尸百万,希望今夜别找上她。
殿外丹犀上的宫人早就如常,并未因此而有异样,到了偏殿的张正一直在回想屏风后的少女是谁。
少女朝着他眨眼睛,应当是认识的。他惯来记忆好,可从未与宫内女子有过交集,看那样的年岁应该是公主或者后妃。
后妃恪守宫里的制度,严格待己,是不可能对着外臣挤眉弄眼,应该是位公主。
及笄的公主中属七公主担子最大,可她已出宫,不可能这个时候留在皇帝宫内,且样貌也是不同的。
后妃公主都不是,难不成是皇帝的新宠?
他坐在坐榻上,努力回想那女子的容貌,眉梢眼角是有些熟悉的,偏偏想不起来。
到底是谁何人?
努力回想后还是一无所知,这时内侍高喊八皇子到了,屏风后的陆思贤迫不及待地想看着秦承卓吃瘪。
她一朝外探头,就见到皇帝猛踹了一脚秦承卓,那架势—宝刀未老。
秦承卓被踹翻后,努力爬了起来,端正地跪下:“父皇息怒,不知儿臣哪里做错了,儿臣定当、改过,不惹您生气。”
陆思贤:二十四孝好儿子,装得真像,要不是张正查出了证据,她险些就相信了这个恶毒的人。
皇帝听后不解气,将案上证词都砸了过去,隐隐压着怒气:“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,朕若再立旁人为太子,你是不是就想将朕捂死,狗心狗肺,朕怎地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。自己的母亲都敢下手,毫无人性。”
秦承卓手中捧着证词,还没有看完,就高呼冤枉:“父皇,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,肯定是有人故意构陷儿臣,害完了太子,就来陷害儿臣,您要相信儿臣。”
信你个鬼。陆思贤翻了翻白眼,这么台词真是没劲,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,这么大人也不知道多辩解几句。
屏风外的皇帝早就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忘得干净了,气得以手指着秦承卓:“张正是何人,会来构陷你?谁能接近你母妃的宫人,谁能自由出入你母妃的宫殿,若非是张正所查,不然朕也不会相信你做出这种事情,你这种人留在世上,真是侮辱了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