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讽刺的秦承宗也是不甘:“太子一死,就无法同我争了。”
“愚蠢,五皇子、八皇子都是傻子吗?圣上未死,那些小皇子终究有长大的一日,他们比你更年轻、更聪明。”秦若道。
秦承宗一如既往的自负:“他们比起我,你觉得有胜算吗?太子不在了,我们都是庶出。”
秦若浅不想同她多加理论,随口道:“你就不怕皇后再过继一子?”
“再过继?”秦承宗猛地僵持下来,坐下的马儿翻前肢腾起,几乎将他摔了出去。
有惊无险后,他开始担忧起来,帝后情深,皇后没有子嗣,若在小皇子中随意择一人过继到中宫门下,也是一劲敌。
“阿姐说得对,毕竟皇后很得父皇的喜欢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秦若浅随意应付一句,心不在焉,依旧想的是众人盯着陆思贤的事,烦不胜烦,策马就走。
秦承宗不料她突然策马走了,扬鞭追了上去:“阿姐去何处?”
街道宽阔,行人不多,两人纵马,也没有惊扰到别人。
秦若浅是骑射高手,轻易就将骄奢的秦承宗摔在身后,她肆意策马,却还金蝶这里是百姓聚集之地,多少在意些。
两侧商铺房屋不断后退,多年前的那股快意又恢复了,远处的霞光落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上,头顶是澄澈的天蓝,顺着云层看去,渐而变作深紫,而后金色中染红。
京内的光芒还是那样璀璨,风日真美。
一路疾驰,路过镇北侯府,宇文信恰见熟悉白衣少年,不待思考就将人拦住。
秦若浅淡淡地斜睨一眼,“宇文世子有事?”
红妆艳丽,白色飘逸,吐字间带着不屑,似纨绔更似高山上不染红尘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