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浅没有什么负担,在皇家中性命如草芥,不会有人在意,贤妃若不是鬼迷心窍,怎会不认自己的儿子。
她若安分守己,不想着嫡长的位置,念着母子亲情将太子认回,皇后便不会兵行陷招。
换句话说,太子不折手段威胁皇后,自己就要承担后果。
里侧的人将自己裹成了粽子,就露出一个脑袋,目不转睛地望着她: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陆思贤,你不懂险恶,在你的认知里,孰对孰错?”秦若浅依旧望着她。
陆思贤露在被子外的脑袋动了动,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,漫不经心道:“我又不是评判者,你问我也是无用,不过我想说的是,人想要做坏事,就要承担后果,俗语说没有金刚钻,就不要揽瓷器货。”
“陆思贤,若是将你头发剃光,你是不是就要得道成仙,听你这番话,你凌驾于众人之上了。”秦若浅睨她一眼。
陆思贤太过淡然,就显得她很势力,争名夺利,不折手段。
她不高兴了。
眉眼皱起,背过身去。
“啧啧啧,大猪蹄子生什么气,你自己问我的,我什么都不会,就想着挣钱,管那么多仁义道德做什么。再说世间没有完人,我又不是什么好人,你做什么我又不管,人又不是你杀的,你受什么谴责,脑抽吧你。”
陆思贤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,不明白秦若浅到底什么意思,没事在意她干嘛。
吃饱了饭没事干?
“陆思贤,你的嘴巴很毒,比宇文信还要毒,你记得我如何对宇文信的?”秦若浅翻身坐起来,目光在她的被子上一番流连,最后落在她的腰肢上。
陆思贤头皮一紧,没骨气地赶紧改口:“那个、我的意思你不必内疚,我这是在安慰你,你别狗咬、你别不识好人心。暴力是一件很不美好的事情,破坏你的美。”
她被子里缩了又缩,装作透明人。
秦若浅捏着她的耳朵,靠近她:“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