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有过如此挫败。
心中蓦地涌起颓唐,翻过身去还是决定将小猎物抱进怀里,蹭蹭她的侧脸,轻声道:“陆思贤。”
怀中的人动了动,鼻息粗重,没有应答。
秦若浅望着她干涩、苍白的面色,心中的愧疚又涌了上来。
午后,陆安枝便回来了,青竹一路跟着。
两人一道来寝居,陆思贤还是在睡着,陆安枝入内去看望,秦若浅唤来青竹:“你可查到了?”
去安府之前,她吩咐青竹去查查安子林对此事的态度,安子旭一死,他就会接管相府,但是现在该做的是如何将这盆水泼向安子林。
父子失和,才可有机会。
青竹道:“安相不悦,因为安子旭死好,长子同妾室打闹,被他罚了。”
秦若浅颔首,安子旭一死,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,短时间内不知从何出手,她迷惑,青竹再次开口:“安相似乎对长子不满,甚至怀疑安子旭的死同他有关。”
“那烦请你走一趟,最近几日跟着安子林,看他同哪些人来往。”秦若浅吩咐道,心底里有个怀疑,安子林或许私下里与秦承宗有瓜葛,不然安陆两家白日里不和,安子旭晚上就死了。
这也太快了。
青竹本想答应,想起世子近身无人守着就狐疑:“世子身边该如何?”
她素来耿直,与陆思贤同一条思路,秦若浅道:“她病了,不会出门,在寝居里孤守着你,你可放心了?”
“如此,辛苦殿下了。”青竹耿直地道谢,忘了面前吩咐她办事的人是她主子刚娶进门的妻子。
秦若浅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,摆手示意她赶快走。
不久,屋里传来陆安枝的声音:“可感觉好些了?平日里就该多注意些,以前还晓得保重身子,大了反不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