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不明白:“围在国公府外做什么?”
“相府小厮声称亲眼看见陆世子打死安子旭。”秦若浅声音清晰,视线无意般落在皇后身上。
“陆世子打死人?”太子妃端着药碗的手晃了晃,觉得有些不可置信:“她身子不好,会打死谁?”
皇后眼皮子掀了掀,平静的眼中终是起了涟漪,却没有说话,一直盯着她的秦若浅微动,继续道:“如今相府的人和京兆尹的衙役都要捉她回去问话。”
太子妃喂完了药,扶着皇后躺下,见势道:“那七妹求过父皇了吗?”
“未曾,齐国公出京未归。”秦若浅语重心长,躺下的皇后依旧没有说话,甚至疲惫地合上眼睛,她心中忽而好过些许,或许她自己猜错了。
都只是巧合罢了,陆思贤还是陆思贤,齐国公的幺女。
皇后处试探失败后,秦若浅心情愉悦不少,在太子妃离开后,走到床榻前低声道:“娘娘伸手来,我替你诊脉。”
皇后缓缓睁开眼睛,无力道:“七公主对我这个盟友很上心。”
“娘娘莫要试探,昨夜你也是服用了儿臣的药才醒了,您如今醒了,若想着颜氏的仇恨就该振作,儿臣答应你的事,不会食言,屠杀颜氏族人的人,儿臣替您解决。”秦若浅见她不肯伸手,也不再得到她的应允,直接探脉。
在齐国公出京这件事上,她愈发知晓自己的不足之处,皇后这里不会放弃。
她的主动带着很强的目的性,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,干净而利落,与皇帝截然相反。
她沉默不言,静静等着诊脉。
少顷,秦若浅收回手,直言道:“太医的药您就别再用了,我会给您重新开药方。”
皇后不动声色地讽刺道:“你可知我常年喝的药中是下毒的,下药之人就是你的父亲。”
秦若浅没有意外,皇帝薄情,她回道:“儿臣知晓,儿臣若是您,就想法设法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。”
“那个人是你的父亲。”皇后诧异,秦若浅的行为举措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,身上那股从容就像一坛沉淀多年的醇香酒液,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。就算年长她几岁的太子也未必有这样的气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