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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文玙察觉他眼中的不甘,迅速给他倒了杯酒:“只需您点头,待太子登基那日,七公主就是您的。”

为显他的诚意,又道:“陆思贤无大用,没有齐国公的支撑,根本成不了气候,齐国公故去,一切都好办了。”

宇文信酒意上头,没有拒绝。

夜色浓重,待他回府,早就是三更,而寝居里的秦若浅没有睡眠,身在齐国公府,将来要面对的事情颇多,且不说难缠的婆媳关系,就单单陆思贤就令人头疼。

她看中的猎物虽好,就是不听话。

想起装病要退亲的事就觉得郁闷,不解恨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脸。

掐了会儿,没有丝毫反应,酣睡如猪。

秦若浅无心同她计较太多,两辈子加起来足有三十多岁,同一十八岁的孩子计较,有失身份。

可转而一想,两人既已成亲,计较些也是应该的。

思来想去,她将醉鬼的外袍脱了,又将中衣褪去,只留一身贴身的衣裳后,心满意足地抱着醉鬼睡觉。

难得正大光明地在齐国公府安睡,一夜好眠,陆家没什么规矩,清晨也没有人来扰,反倒是国公夫人打发婢女来问可缺些什么。

府里还有位嫁出去的二姑娘,杨氏愁得不行,真要和离,又恐日后嫁不出去人,可安子旭那样的性子又不敢将人送回去。

她一愁,就没心思去管问陆思贤,有了妻室,她不好再凑过去。

陆思贤是在午后才醒的,醒来就觉得头晕,迷糊地爬起来,对面坐着秦若浅。她揉了揉脑袋,钻出脑袋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,低眼就看到自己胸口,惊得捂了起来,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:“你昨夜干嘛了?”

“昨夜洞房,你说呢?”秦若浅手中翻转账簿,她有自己的许多商铺,在宫里处理起来不方便,如今到了国公府就容易多了。

“你别想糊弄我。”陆思贤警惕,她身上好得很,一点感觉都没有,肯定只是简单睡了一觉。

秦若浅托腮,宛若少女逗乐,修长的眼睫下一泓碧水,乐道:“我没有糊弄你,就是脱了你的衣服,看了你几眼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