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侯私下为太子效命,闻言笑道:“国公爷想要拒绝,王贵妃岂有机会,只怕是你想结这门亲。”
“阿贤身子不好,娶妻也无用。”齐国公淡然道。
镇北侯胡须抽了抽,这么损自己的儿子还是头一回听到,他尴尬地笑了笑,这个话题没法接。
谈话到此结束,恰好陆思贤被赶了回来,父子俩一道回去。
陆思贤闷闷不乐,齐国公万年不变的眼神中终究有所改变,状若无人道:“镇北侯为太子效命,你与宇文信还是保持距离为好。”
“阿爹为何选择九皇子?”陆思贤故意问话,想让他变一变心思,同宇文家交好。
齐国公回她:“陆家忠君,未曾选择哪一人,你身子不好,成亲后可以此为借口不需与公主圆房,至此可保住你的身份,这门亲事是贵妃所求,皇帝开口,我若拒绝太过,会引人怀疑。”
陆思贤说不出话来,原主在书里确实以身子不好拒绝同房,只说:“太子虽说平庸,可到底嫡长为先,比九皇子胜算更大。”
“朝局的事你就别管了,想玩自己去玩。”齐国公示意她可以闭嘴了,自己又是老僧入定。
陆思贤还想再劝,发觉这个养父压根就不想她插手朝政,做一纨绔子弟,至于荒淫无度的名声也是这位国公爷传出去的。
有这么坑女儿的爹吗?
陆思贤蠢蠢欲动,让入定的齐国公看不过去,索性点醒她:“你出自云山颜氏,颜氏女身份特殊,你若过多关注朝政,陛下会有所怀疑。”
原来老皇帝知道原主的身份……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细节,在书里一笔带过了,可对她而言就是致命的危害。
她想了想,“陛下知晓我是女……”
欲言又止,将那份胆怯发挥得恰当。齐国公睁开眼睛,眸色一片复杂,道:“陛下不知。”
其余的话没有了,陆思贤没有再问,其他的事猜也能猜得出来,齐国公受皇后所托,从云山里带出原主,又恐皇帝察觉,故而说是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