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往日,这位世子定仗着父亲手握兵权定反唇相讥,这番反应让王贵妃松下心来,慌忙出声:“小儿女做事都不稳当,世子说笑了。圣上,依妾看,不如早些成亲的好。”
齐国公面色肃然,犹如包公在世,让陆思贤一阵无语,她想拒绝,张了张嘴巴,就见秦若浅怒目横视过来,她弱弱地缩了脑袋:“真凶。”
父子二人不反对,反是皇后抬眼,质疑道:“本宫瞧着世子身子不好,现在成亲可会不妥?”
齐国公闻言,犹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,跟着出声:“皇后娘娘所言甚是,小儿身子不好,不如再调养些时日,到时也可成亲。”
这两人一唱一和,就这么将这件事定了下来。
秦若浅心思细腻,发觉有些不妥,而齐国公迅速带着‘儿子’出宫而去,婚期没了着落,她不满,看向皇帝:“阿爹怎地不问我的意见?”
声音甜美,听得皇帝慈父心发作,欲开言之际,皇后不适轻咳一声,他立刻转头去看,将人晾下。
“今日不该出来的。”皇帝语调温和许多,秦若浅在侧冷笑,王贵妃气得翻了翻白眼。
皇后一声咳嗽,皇帝就紧张不已,连忙吩咐人送皇后回宫。
梨园里热闹地景色一扫而尽,秦若浅对方才的事不满,王贵妃担心事情有变,不甘心地盯着皇后离去的背影,双眸冷冽淬着蚀骨的光芒:“不明白圣上对一个残废人有什么顾惜的。”
皇后身体不好,这些年来双腿愈发走不了路。
秦若浅素来不在意女子间的争风吃醋,对陆思贤的话更是深信不疑,皇后的腿不好,怕不是病的,凭着皇帝多疑的态度,对皇后云山颜氏的身份更是好奇。
“母亲可知云山的事?”
“云山?”王贵妃从醋坛子里挣扎出来,想起旧事,也不和女儿隐瞒:“云山是一神秘之地,相传其族长有知晓未来的本事,皇后出自云山,可惜不是族长,若不是生下圣上的长子,哪里能坐上后位。”
“不过我还听说云山有一藏宝之地,我曾试探过皇后,皇后显然不知晓的。”
秦若浅不信藏宝之说,询问母亲不如去问小世子,想了想,回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