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页

新帝下达旨意后,果引起轰动,朝臣诧异,各地举荐大夫入京。

女子为帝,本就是违逆天道之事,新帝登基一月未至便身患怪症,可见是老天降下惩罚。

百姓茶余饭后大胆说着新帝的过往,而朝堂上依然是热锅中泼了一盆水,炸开了锅。

陆思贤得知后,半晌没有反应过来,就连神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,觉得不可信:“宇文信是喜欢你的,难道不该是喜欢的人活着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吗?”

她不明白,藏在眼底的凛冽徐徐浮上来,在秦若浅温和的眼光中纠缠着一股从未见过的戾气,在少女水润的眼底凝结成一片沉黑。

陆思贤性子尚算绵软,温和谦虚,不强势,也不胡搅蛮缠,迟疑着问出这句话,眼中的泪水就涌了出来。

殿外起了风,呼呼作响,敲打着窗户。

她哭,秦若浅却笑了,脸色不大好,异常的开朗,摸摸她的眉梢:“哭什么,你我本就不是寻常人,在这里的生死算不得一回事。或许这里的事也该结束了,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。”

她说话的声音比起往日的清澈来,哑了一些,听着绵绵软软,那股病弱劲儿就透露出来了。

陆思贤并非是坚强的人,骨子里还是有些软糯,就见她从穿来抱着宇文信大腿就可知了。她哭了会儿,登时爬起来,让人去取笔墨来,“我要去问问族长,她的卦是如何算的。”

算不好,就烧了她的云山,让她没地待。

秦若浅坐在榻上,没了那股凌厉气势,自有一股弱柳扶风的弱态来,静静地看着陆思贤咬着笔杆,愁眉苦脸地在纸上写着‘鬼画符’。

等她画后,召来内侍吩咐道:“送去云山给陆珽。”

一封信似乎耗干了陆思贤所有的精神,小脸惨白,呆呆坐在那里,半晌不说话。秦若浅看着她痴傻的样子,说不心疼是假的,道:“你傻了不成,天命之身,没这么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