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嫌弃鹿肉油腻,见到瘪下去的蔬菜,软乎乎烂作一团,当即就拂开:“就给我吃这个,陆思贤你安的什么心,跟着新帝几日,就眼高于天,作弄我?”
作弄个屁。陆思贤心底暗骂,瞬间觉得自己脑子坏了,竟然去讨好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她的人。
她收回自己的烧烤,不再搭理,自己默然坐在一侧吃着串。
太后脸色挂不住了,没人搭理她,觉得自己威仪不再,张口就唤陆思贤过来。
陆思贤理都不理,背对着她继续啃了起来,沉默多时的秦若浅手持奏疏走近:“太后想来近日无事,朕有一事想问问您。”
秦若浅为帝多日,静默中威仪展露,一双眼底藏着冰冷,早就没了之前单纯好糊弄的样子。太后露怯,在她面前总觉得低了一等,颤颤地接过奏疏,看过就怒了:“你这是何用?”
秦若浅冷笑:“任人唯贤,王家无能,该给贤良之辈腾位子。”
太后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,不过为难陆思贤几句,便拿王家来威胁,她恼恨在心,一时没有办法,只服软:“我还有事,先回宫。”
“好,这道奏疏,朕给您留着。”秦若浅将奏疏收好,笑着对应太后。
色厉内茬,早就无了用处。
陆思贤慢悠悠地抬首,看太后脸色煞白,双手捏着帕子在打颤,显然气得不清,可见她如今的地位不如往昔。
王家看似树大根深,可在夺嫡中早就将秦若浅得罪了,如今自保都很困难,而太后不知足,指望来拿捏自己,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。
然而太后却不走了,换作一副委屈的模样,还拉着秦若浅的手:“你我母女二人何时如此生分,陆思贤虽好,可终究是女子,玩玩就行了,该收收心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