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婳听见沈湛明的声音也探出头,屋外只他一人,萧祁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她站到裴焕的背后,绵绵道,“哥哥不去吃酒在这里做什么?”
沈湛明笑的越发温柔,他说,“看你们唱戏啊。”
沈初媜嫌恶的拧眉,想叫他滚。
裴焕一只手覆住她,示意她不要做声,他弯出笑道,“沈大人,我们新婚燕尔,你在这里不好吧。”
他说着朝耳房边站着的赵妈妈瞄一眼。
赵妈妈便俯下身踩着步子走到沈湛明跟前,给他福礼道,“明少爷,奴婢带您去上席。”
沈湛明浅笑着说声好,转步要走时他注视着沈初婳道,“初婳,其实方才我听你的叫声竟一时觉得你甚是适合这样的待遇。”
他忽然勾起眉,冲裴焕若有似无的飘过,他满面阴云笼罩,口中吐出声道,“做哥哥就要做好哥哥的本分。”
沈湛明翘唇,低腰向他一敬随着赵妈妈离开了院子。
沈初婳看着他消失在院中,才愤怒道,“他委实嚣张。”
裴焕牵着沈初媜回屋关上门。
两人坐到喜床上,裴焕帮她卸下凤冠放一边,他认真端详着她,从她的眉眼到口鼻,一寸都不舍得放过,他浅声说,“沈湛明很会说话,也很会操纵人心。”
沈初婳怔愣道,“陛下这种疑心颇重的人也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吗?”
她问完又觉得多余,沈湛明能用言语财力就笼络了那么多人供他差使,说明他对人心揣摩的很透彻,萧祁谨疑心重人尽皆知,他即是为了接近他,必然下了苦功夫。
裴焕拔掉插在她发髻上的白玉红瑙步摇,任满头长发垂直披散下来,他温情脉脉的抚着她的肩膀道,“如果他不在陛下面前透露我们成婚,我就不会挨鞭子,今儿咱们也不用防贼般的演戏。”
沈初婳气颓撑着他胸口道,“他给陛下当画师,画了几幅画就把陛下哄的像个傻子,照我看他着实生错了男儿身,他若是个女人,陛下早成了昏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