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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有君子之意,陛下对他当真倚重。

裴焕和她慢慢走,道,“这玉现在就是我们的保命符。”

沈初媜微有迟疑,“可这玉瞧着很普通。”

裴焕远眺着前方,隐隐能见着零星火光,他缓声道,“上面有字。”

沈初婳忙自袖中倒出玉,借着月色观看,果见那玉当中刻了个“谨”字。

新帝名讳萧祁谨,谨这个字自新帝登基后就再也不能被人用来取名,便是有人名字里有谨的也得改掉,帝王的名讳必须是独一无二,谁也不能与他撞上。

沈初婳难得欢快,捏着那块玉竟诚惶诚恐,她突地把玉塞回给裴焕,道,“你拿着,我怕弄丢了。”

这种东西稍有闪失,她要拿命赔,还给他最好。

裴焕笑出声,“也有你怕的时候。”

沈初婳当没看到他笑,只自己说道,“你老恐吓我,我再不能被你诓。”

裴焕将玉放进腰包里,慢慢道,“你若拿我当个人,我也会跟你好好儿说话。”

沈初媜憋着声,“我何时不把你当人了?”

裴焕挑两指抵到她的下嘴唇,让她看着自己,“被我亲了,使唤我救沈家,被我睡了,使唤我杀徐家,你对人都这样?”

沈初婳顿时满脸爆红,她想侧脸,被他扣着不准动,她只能垂目不看他道,“……都是你强逼我的。”

何必沾了便宜后又指责她,又不是她自己凑上去的,他非逼她,难道白给他碰,她一个女人本就吃亏,他还一直冷嘲热讽,他从没体贴过人。

裴焕不声不响的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