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小公子欲言又止。
谢尚书笑道:“在祖父面前也吞吞吐吐?”
谢小公子收拢手指,紧攥着手里的白玉棋子:“祖父,宫门突然被玄骑卫接管,加强守卫。您说是不是…”
谢尚书捻着棋子敲了敲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谢小公子愣住。
朔应帝病重缠身,女帝若是产子不顺,有个万一。
帝位空悬…
顾朗现在还在江南,纵使群臣推举顾朗为帝,可这一来一回,也够他们准备了。
皇位上坐谁都可以,但世家的势力是强还是弱就说不准了。
谢尚书端起手边的茶盏,却发现茶凉了。
他重新将茶盏放下,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将谢小公子惊醒。
谢小公子心不在焉的将手中白棋落下,谢尚书紧跟其后。
半刻钟后,谢尚书叹道:“你输了。”
谢小公子猛惊,看着棋盘上被围堵致死的白子,瞳孔映出一片惊惶。
玄骑卫就是女帝最大的底牌,若京中谁有异动恐怕见不到明日晨光。玄骑卫只要拖上须臾,足够顾朗带兵杀回京。
从一开始,他们就毫无胜算。
大宁已无外患,内忧便无存活之机。
谢尚书起身:“雨势小了,你回吧。”
谢小公子连“告退”都未言,再次匆匆离开,管家进来把书房的窗户关上:“天凉了,老奴为大人更衣。”
谢尚书呼出一口气,孙儿聪明过人,但有时候谢尚书怕孙儿聪明过了头。
此番提点,那孩子应是听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