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玉瞧了瞧他，见他走的时候还嘀咕着，“没有人比他有灵性，没有人比他更应该科举。”

这话迟玉是想要反驳的，但不知怎么，竟在钟密身上看出些失魂落魄来。

于是也就闭嘴没再说话了。

她问阎尖，“对那个许一沧和他娘都没印象吗？”

阎尖真的眼尖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。

但是阎尖摇头，“记不清楚。”

迟玉可惜，有心帮钟密一把，但帮不上。

两人买了包子就回去了。

考棚前面放了头炮，噼里啪啦响得震天。

头炮结束，开始点名进场。

迟玉挤到钟复川身边，攥着拳头安慰他别紧张，“千万别紧张啊！紧张的时候你就念清心诀！”

这一招，还是从前在绍兴书院小考，迟玉用在自己身上的。

钟复川免不了笑了一声。

瞧了瞧她紧攥的手，又瞧了瞧她发黑的眼下。

他说行，“我不紧张，你回去补个觉吧。”

说完，跟着人群进了九龙厂排队进去。

九龙厂就是排队用的九曲回廊，钟子康几人排在他前面，听到了迟玉的声音，回过来瞥了他们一眼。

迟玉也朝着他们翻了个白眼。

“等出了榜咱们见分晓！”

说话间，她就被下面进场的人挤出去了。

等到遥遥看着钟复川进了考场，迟玉也就回去了。

这一场考试，一直考到了天黑才结束。

钟复川答卷快，倒是没等到天黑就出来了。

迟玉当晚便拉着他先去府城里最大的饭庄吃了一顿。

这顿饭吃完，没几天，就到了张榜的时候。

榜牌前人山人海，各个挤破头往前凑。

迟玉瞧得焦急，“这要是阎宽在就好了，能替咱们挤出一条路来。”

她问钟复川，“你吩咐阎宽做什么去了？他怎么还不回来？”

钟复川替她算了算。

“今明两天就该回来了。”

迟玉说可惜了，“今天看榜他派不上用场了。”

钟复川一笑，瞧了她一眼。

“嗯，我也觉得他该早点回来。”

迟玉没能领回他这句里的精髓，只是把自己的脑袋削尖了往里面挤。

她身形小而灵巧，没等钟复川拉她一把，她就已经挤了进去，挤到了前排。

大多数的人都在中间查找着自己的名字，迟玉直接盯住了第一排。

那可都是这次院试的高名，前十的人！

钟复川远远瞧着她一个一个，从下往上数着，好像就认定了他一定在这前十里面。

就在她数到上面的时候，突然大叫了一声。

她转过了身来，跳着跟他招手，越过人群喊了过来，与此同时，一张小脸上绽放了一个极其盛大又耀眼笑来。

钟复川心头蓦得一跳。

“复川！我看到你的名字了！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晚安，明晚9点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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