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云自清知道,他自然惊奇。
郑名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的云自清,男人气宇轩昂,眸子清亮,唇红齿白,立在那里犹如一尊美丽的雕像,但是通身又有着江湖儿女的潇洒。
“敢问先生是?”
郑名抱了抱拳。
眼前的这个男人,分明要比欧阳磊和晏锦洲好说话。
云自清答道:“江湖无名小辈,不足挂齿。”
然后他就将眼神移到了晏锦洲身上。
郑名哂笑:“原来是首辅夫人带回来的,看样子,倒是旧相识了。”
说旧相识三个字的语气,分明带有几层意思,像是在怀疑晏锦洲和云自清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。
他倒是想看看,首辅大人看见这一幕会是什么样子。
不惜与自己为敌,就是为了晏锦洲的命。
谁知人家早就与小郎君互生情意。
晏锦洲急了:“殿下这是什么意思?我与云先生确实有幼时相识的情谊,他在路上又一路帮我找到了欧阳先生,是我的恩人,怎么从殿下嘴里说出来,倒像是要污我名声。”
云自清对上晏锦洲愤怒的眸子慌乱起来。
郑名回怼道:“有没有数你心里清楚!”
说完他一甩衣袖,心里骂了句“草包。”在他眼里,晏锦洲一向是个刁蛮任性的嫡女,并且心思恶毒,谋害了他心尖上的晏锦岫。
如今看见云自清望向晏锦洲含情脉脉的眼神,他更是在心里给她扣上了一个“荡妇”的帽子。
如果不是她有意,云自清会心甘情愿替她求医,护送她回城吗?
欧阳磊见状,道:“三皇子殿下怎么还有空关心起别的事情?如今不是皇子妃的病情最严重吗?”
郑名这才恍然回过神来,脸色瞬间煞白。
他矛头直指晏锦洲:“当日锦岫中毒,就只有你在场,害她中毒的药不知还剩下多少,烦劳首辅夫人拿出来吧!”
“我……我怎会有?”
“我早就解释过,这毒不是我下的,如今还费劲辛苦请了我师父来替锦岫看病,殿下要是再这样攀扯,可不要怪我翻脸了。”
郑名“哼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