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氏不是那种空有心机却没有脑子的人,如果真是她害的沈老夫人,怕是早就无迹可查。
沈心禾是想借着楚辞上门给沈老夫人诊病,逼常氏露出马脚。
她远远听见沈心兰的抱怨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妾就是妾,二妹若是记不住常氏的身份,我大可让父亲请家法。”
一听到请家法,沈心兰小脸微白。
沈心兰直呼常氏,让常氏脸上挂不住,就好像被狠狠掌掴了一般。
沈夫人死了好些年,但她仍然只是沈家的一个姨娘,常氏有怨气,又不甘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私底下,她让院子里的下人都称呼她为夫人,时日久了,她便以沈家女主人的身份自居。
韩大夫说若无凤凰胆,沈老夫人时日无多,常氏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,便有些飘了,连沈心兰都敢明目张胆地当着沈心禾的面叫她母亲。
常氏压下心底的郁气,叮嘱沈心兰:“以后谨言慎行,莫要让人抓住把柄,知道了没有?”
沈心兰对沈心禾极其厌恶,气郁道:“她不就是仗着祖母和父亲宠她,才目中无人,处处奚落羞辱母亲吗?”
“还不改口?真想让老爷请家法不成?”
“知道了,姨娘。”沈心兰揪着衣角,不甘不愿地说道。
常氏自己也是庶女,未出阁前,看尽了嫡母的脸色,所以,对沈心兰娇纵溺爱了一些。
原本,她也觉得没什么,但沈心禾的那一番话提醒了她,沈心兰再不改改性子,日后出嫁了,在婆家是要吃苦头的。
“从今日起,将《女戒》、《女则》,好好抄写熟背。”
“姨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