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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阿焦说,沈公子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,按理说也做不出这种事情,他自己也不承认,但银钱确实是从他的书箱里搜出来的。”阮氏说到这里,神色忽地变了一下,“不会是有人陷害他的吧?”

沈公子的学问并没有多出色,不至于招来嫉恨,真是被人陷害,兴许是得罪了什么人。

“沈公子跟人结过怨?”

这个事,也是因为沈缙半夜登门,她心中好奇,宋焦休沐回来的时候,问了一嘴,具体情况,她也不清楚。

但楚辞这话提醒了她。

阮氏神色微有些凝重,忧心道:“阿焦学问好,书院的夫子又都那么喜欢他,会不会有人嫉妒他,也陷害他?”

楚辞笑道:“大哥跟阿凝定了亲,我们和谭家就是姻亲,在清河县,哪个敢陷害二哥?”

“陆少夫人连阿孟都敢嫁祸,人心难测,一个人铁了心要陷害你,防不胜防。”阮氏越说越担心了。

楚辞宽慰道:“陆少夫人是被惯坏了,才会任性行事,这样的人,多半蠢不可及,不足为虑。”

阮氏还是有些忧心,去大殿求了几个平安符,然后才去广场听方丈大师讲经。

楚辞听说后山有片梅林,便一个人往那边走。

前殿熙熙攘攘的,拥挤不堪,后山却是清寂得很,不知不觉就走得有些深了。

林中暗香浮动,除了梅香,还隐隐闻到一股熟悉的茶香。

是云雾茶的清香。

云雾茶是贡茶,整个明州府也就云烬有两罐,没想到在乡野小寺之中,竟也能闻到。

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枝花影,隐约能瞧见有人正在烹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