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是无缘无故?村里谁不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?”杨氏自以为抓到了楚辞的把柄,凶横道,“要不是村长进山寻人,我家荷花就死在山里了,这笔账,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楚辞好笑道:“要论恩怨,也是我跟杨氏的仇恨来得深一些,我即便要把人扔进山里,也该是杨氏啊。”
顾荷花脸上闪过慌乱。
她当然也可以说出昨日之事,可她真要那么说了,那就是先撩者贱,与人无尤了。
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恶毒,是她自作自受,村长未必还会再垫付银子替她请大夫了。
顾荷花更加心慌,死死地拽着衣袖。
她和楚辞的那点恩怨,村里没人知道,村民当然不觉得楚辞会出手对付她。
“你们两家是有恩怨,可也没见阿楚报复,这说话做事可得讲良心。”
“讹诈不成,就冤枉阿楚,小小年纪也太歹毒了。”
“这歹竹果然出不了好笋。”
村民原本都还很同情顾荷花,如今都鄙弃得不行。
顾荷花正羞愤难堪,杨氏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,大骂道:“你个死丫头,居然敢胡说八道,害老娘冤枉了阿楚丫头,黑心烂肺的丧门星,你怎么不死在山里?”
顾荷花捂着被打肿的脸颊,眼底闪过恨意。
杨氏却跟变了张脸似的,堆满了笑容:“婶子听信荷花这死丫头的鬼话,冤枉了你,是婶子不对,咱们乡邻乡亲的,哪有什么隔夜仇,荷花这腿,镇上的大夫哪有那个本事,你就发发善心,给她治治。”
“我发善心,给你省银子吗?”楚辞戳穿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