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氏收了碗筷,叮嘱道:“事情永远都做不完,别累着自己了。”
“我不会累着自己的,我还要陪着阿奶呢。”
阮氏笑出了褶子,窝心得不行。
又过了三四天,楚辞终于炼制了五千瓶的止血膏和伤药。
等她从炼药房出来,见阮氏在整理农具,不由问道:“阿奶,咱们家什么时候收稻?”
提起收稻,阮氏脸上满是笑容:“田里的稻子已经成熟了,趁着这几日天气好,明天就收回来,咱们家人多,又只有六亩田,一天就能收回来。”
楚辞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那怎么脱粒啊?”
阮氏觉得乖孙真的是忙傻了,笑呵呵道:“还能怎么脱粒,先摊开晾晒,晒得差不多了再碾压。”
可这样脱得并不彻底,还是会有不少谷粒挂在穗子上,还得一根根秸秆翻查过来,用手捋下穗子上的谷子。
“那不是很辛苦?”
阮氏笑起来:“农户人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,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,能吃饱肚子,还有余粮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楚辞不由地想起现代的打稻机。
可她前世是医学世家的娇娇女,从未接触过农具,唯一一次接触打稻机,还是在一个农耕博物馆里。
那是脚踏打稻机,稻桶里装了带有铁齿的滚筒,一边踩着踏板,让滚筒转起来,一边把稻穗往滚筒上一放,就能把谷子脱下,省时又省力。
楚辞回屋,依着记忆,把图纸画了下来,修修改改了好几遍,觉得差不多了,才把笔搁在笔架上,带着图纸去找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