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日光已经有些晒人了,一路从清河县赶过来,又累又渴,一碗凉茶喝下去,浑身都舒畅起来。
捕快和颜悦色道:“有人状告顾宁安于去年院试之时,下药谋害宋学子,谭大人传宋学子上堂,只是例行问话,你们别紧张。”
虽然是她设下的局,借姚家之力对付顾宁安,但楚辞还是装出一副很惊愕的模样:“去年院试我二哥闹肚子,大夫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居然是顾宁安下药?”
捕快道:“那大夫与人吃酒,醉酒之下不小心说了出来,他早被顾宁安收买了。”
楚辞闻言,心下了然。
八成是姚主簿拿着他的供词威逼利诱,那大夫迫不得已,才演了那么一出,与他喝酒之人怕也是姚主簿的人。
楚辞气恼道: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,毁人前程,顾宁安可真是歹毒。”
捕快说道:“谭大人清正严明,容不得有小人作祟,此番,定会还宋学子一个公道。”
两人正说着,宋焦回来了,捕快起身,道:“谭大人还等着,宋学子,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村里突然来了捕快,村民心中好奇,但摄于捕快威严,又不敢凑近听个究竟,直到宋焦和捕快走了,村民才找楚辞打听。
“阿楚,差老爷找阿焦有啥事啊?顾秀才也被差老爷带走了。”
楚辞笑了笑,道:“去年院试顾宁安收买大夫对我二哥下药,那大夫酒醉说漏了嘴,有人去县衙报官,谭大人找我二哥前去问话。”
“啥?顾秀才对阿焦下药?为啥啊?”
“一定是嫉妒阿焦比他有才学,真是狼心狗肺。”
“阿焦那么厉害,要不是顾秀才害他,咱们村早就出一个案首了,那是多风光的事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