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赶紧低头倒酒,然后快步走出,不多时,就将人带了回来。
包厢灯光昏暗,却也霓虹闪耀、璀璨夺目,晴天戴着黑色的口罩,眼睫低垂,在光束下隐隐绰绰看不清真容。
叶萦萦饶有兴趣地抱着手臂,好奇瞥眼,问他:“犹抱琵琶半遮面啊?你们云中阁还真是比花间冢还会玩,脸都不露。”
服务生识眼色,立刻退了出去。
晴天见关了门,眼送秋波,将身后背着的琴囊卸下,放在面前的杉木桌上。
包厢不大,却假山流水,屏风画扇,这种格调的夜场,江城可仅此一家。
难怪消费高,这哪哪都是钱堆出来的,光是装潢设计恐怕都要八位数的打底了。
他调试着琴弦,古琴自有的浑厚,如潺潺流水。
叶萦萦眯着眼前,静静打量。
细细密密的目光,从这人的眉目额间,再到十指纤纤,多的是难以转移的吸引力,有那么一瞬,她都怀疑面前的这个人,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冷男人。
可惜,人家是沈家后人,才不会沦落风月,供她这样的人赏玩。
她问:“你多大?”
晴天道:“二十。”
叶萦萦挑眉,“不念书啊?”
晴天笑笑,直言不讳:“念不下去,这里赚钱。”
哎哟喂,这脾性,对胃口。
叶萦萦轻扯嘴角,继续道:“随便弹个什么秋风词,我看看你指法。”
晴天愣了愣,纤指勾在琴弦上,身形不觉有些晃悠。
平日里都是纸醉金迷掏钱买醉的富婆,玩这些高雅图的只是新鲜感和自己的虚荣心,一开口就是秋风词入门的,却是鲜少。
嘶,这倒是遇到专业人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