炮夜场不撸几串腰子鞭儿的,居然留在道观的小食堂吃毫无油水的粗粮糠咽菜?
走火入魔了吧。
“叶萦萦,没事吧你?”吴炫缓缓抬起身,脸都僵了。
叶萦萦扔了眉笔,镇定道:“我减肥,串儿太油腻了,我改吃素。”
吴炫无聊地起身,摆了摆手走出去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家了呢。”
他轻浮地挑了挑眉,嘿嘿笑得痞帅。
叶萦萦不觉欣赏了一下,“滚。”
吴炫走后,叶萦萦先去橖顶绕了一圈,可石凳两边,包括凉亭和桃花树下,都没见着阚冰阳的影子。
按照以往,这个时间点他应该会去山泉附近抚琴。
叶萦萦没什么情操,每次都急着吃饭,从来不去听。
可今天不同以往。
她铆足了劲要找到他。
就算耐不住古琴枯燥的空阔深远,也要耐住更加无聊的阚冰阳。
走着走着,她穿过走廊,便到了大门通敞的偏殿。
香客已经寥寥无几。
最后两个老太太在看到她来了之后,瞧见道袍,以为是工作人员,步履蹒跚地从侧门离开了。
叶萦萦迟疑了片刻,虽然极其不情愿和抗拒,但也耐不住心中那份被牵绊住的好奇,阔步走了进去。
偌大的偏殿,吊顶三根红漆大梁柱。
祖师爷端坐,屹立巍峨,庄严肃穆。
左手六排往生牌位,一眼望去,纵横叠列,看不到头。
叶萦萦攧手攧脚地走过牌位,总觉得,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穿堂风无声而过,像两道犀利的目光,短暂而牵绊地划出刀割般的刺痛摩擦感。
“嘶……”
她打了个冷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