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萦萦低着头,数着碗里的米,怎么也说不出口昨晚在哪。
总不能直接堂而皇之地告诉他,她的房门被风给吹关上了,她又没带钥匙,最后整夜整宿都在自己师父的房间里吧?
不管他们信不信,反正她不信。
晏清也好奇,“是啊,你不是房门从外面锁上了吗,肯定又睡正殿了吧,不过你胆子那么大,正殿有什么怕的,指不定祖师爷更怕你呢,哈哈哈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止不住地笑。
尤其是尾声那个“哈”,跟支穿云箭似的,不偏不倚扎在了叶萦萦的脑袋顶。
笑吧笑吧,笑死你们算了。
叶萦萦僵着脸,顺着他的话道:“反正我作了妖,受了罚,而且罚得我是终身难忘。”
吴炫立刻来了兴趣,“我靠,你真又去跪正殿了?说说看,这次怎么罚的?”
叶萦萦攥紧拳,头皮都是麻的。
她咬着牙,看向那道无欲无状的淡白色身影。
“我那高风亮节的师父,给我形容了一晚上血呼啦吧的照片。”
吴炫一听,笑得简直直不起腰来。
晏清也乐在其中,笑得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掉地上。
“阚师兄熬夜那可是一绝,别的不说,他能盯着那些照片看通宵,第二天见他还神清气爽脚底生风!”
回想起昨晚,那简直是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晚。
再让她选一次,还是去正殿跪祖师爷吧。
至少祖师爷不会验尸,不会说话,更不会在电脑上看高清□□的照片。
叶萦萦撑着脑袋,一根手指在杯子周围绕来绕去,心中腹诽谢谢他八辈祖宗。
今天逢十五。
紫灵山休沐斋醮,对外不开。
晏清要去经忏,走之前问:“对了,叶侄儿,你房间的钥匙我一会儿放你门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