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,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台平板电脑, 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脸色。
她倏地将双手缩在胸口,抵住那阵逐渐下探的趋势, 问道:“你干什么?”
他淡淡答道:“你非要睡我这, 你说我能干什么?”
看这模样也不像喝了酒。
除非作妖。
无怪乎每□□夕相处,所以这也会传染?
叶萦萦勉强吞咽, 哑着嗓子道:“……你对尸体也这么亲密吗?”
阚冰阳看着她,目光流连之后稍稍与她交接, 目不转睛道:“差不多吧, 因为很多东西要看,而且要看得很仔细, 看着看着, 就趴在解剖台上了……”
他说着,胸口抵在她两只紧攥的小拳头上, 缓缓下压,直到快要贴到她的鼻尖。
男人的鼻息就在自己唇颊, 叶萦萦紧绷的神经终于垮台。
她倏忽闭上眼睛。
阚冰阳却冷冷道:“眼睛睁开。”
叶萦萦咬着下唇, 防备不减,但他声音确实不容置喙, 她又只好半睁半闭, 怯怯生生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阚冰阳仔细看着她,微弱的灯光中, 视线游走在她的双眸。
似是看不清, 他又近了一些。
呼吸湿润, 萦萦绕绕,明明是温香软玉,落在眼中却是韩寿偷香。
叶萦萦屏住呼吸,心间小鹿乱撞,就快把持不住。
他忽地放过她,直接坐起来,疲惫地捏了捏眉间,“急性结膜炎。”
“……啊?”
叶萦萦眼睛突然瞪圆。
“就是红眼病。”阚冰阳深吸一口气,走到五斗柜边,从药箱里拿了一片酒精棉片递给她,“会传染,好好洗手,别碰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