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风转交的东西,她可怠慢不起。
虽然叶家有钱,但跟沈家这种源远流长的家族比起来,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。
她将桌上那只小金镯,往阚冰阳那边小心翼翼推了推,然后摸着额角的敷料,嗔怪问他:“你不哄哄我吗?”
看着她睁圆凝视自己的一双丽眸,阚冰阳眼底愣滞一下,却依然岿然不动。
“……”叶萦萦怏怏作罢,摆手道:“算了,爱哄不哄,不哄拉倒。”
哎,真是拿她没办法。
这病是慢性病,不知不觉就在腐蚀人心,而且选择性发作。
阚冰阳失笑,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。
“公主病又犯了?”
他的手冰凉凉的。
似乎长期从事病理解剖,手指之间满是沁入肌理的薄荷清香。
洗手液的味道。
“……”
叶萦萦下意识地躲开了。
瞧出她抗拒,阚冰阳不动声色地黯然收回手,“你来我这,就是为了转交这个镯子?”
她两次三番深夜敲门,想必沈禾风也特意嘱咐过她,让她避开白天,找个私下里没外人的时候交给他。
老家伙真会算。
知道他没法拒绝这个难缠的小姑娘。
时间滴滴答答而过,夜深露重,山顶起了风,对面一扇门嘎吱嘎吱,发出“砰”地碰撞紧闭的声音。
叶萦萦坦然点头,“当然。”
她说完,缩了缩下巴,犹犹豫豫地看着他,随着他的动作,眼神在他举手投足之间,跟着不断飘移。
明显就是还有没问完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