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萦萦问:“要躺下闭上眼睛吗?”
阚冰阳眼神迟疑,没明白过来,“什么?”
叶萦萦翘起两条腿,晃在身前吊起了节奏感,歪着头道:“你不是习惯了你的’病人‘是躺着的吗?而且不会动,更不会看你跟你说话。”
脑袋撞了,脑细胞倒没少,这都什么歪理,一天到晚尽是些稀奇古怪的奇葩想法。
躺着,当一具尸体?
她怎么想得起来的。
阚冰阳无奈摇头,“不需要。”
可叶萦萦哪里肯听他的,她拎着睡衣小裙摆,三两步走到他床边,直接躺在了一侧。
闭上眼睛,安安静静,不吵不闹。
再加上额角血痕和白皙的脸。
真的就像……
阚冰阳都快被她逗笑了,小姑娘鬼机灵,性格乖戾得恰和他胃口,可是她的心思呢,却难猜得让人不敢有所企盼。
“你别在我处理伤口的坐起来就行了。”
他走过去,弯下腰,认真查看她的伤,然后拿出棉花蘸了碘伏轻轻擦拭。
可他动一下,叶萦萦就颤一下。
喏,小鞭炮的内芯也是软软的。
看着脾气爆,其实还是怕疼得很。
阚冰阳手法很轻,规避了她所有可能痛的地方,将伤口边缘全部细节化处理,最后贴了个圆形的创可贴。
看着女孩绯红到纯真无邪的脸,他缓缓收回手,眼神游离,渐渐凝聚在她紧紧抿住的双唇之上。
微润,柔软。
是她喝醉酒之后在他喉结处留下的最直观感受。
不由自主地,他慢慢俯身靠近。
可不等他有所收获,叶萦萦忽地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