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吴炫,你对你头发还真下得去手。我以后喊你吴糊吧,吴糊芜湖,紧跟潮流,怎么样?”
叶萦萦朝他翻了个白眼,懒洋洋地挖苦打趣。
吴炫才懒得理她。
他不像叶萦萦无所畏惧,他还是有所忌惮的。
那天晚上的一通语音电话,他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讥讽嘲弄,可对面男人低沉冰凉的声音,直接让他不战而败,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吴炫凑近,在叶萦萦耳边低声道:“清明节前一天晚上,怎么是阚冰阳接的电话?”
叶萦萦回想起微信对话框里那段20秒的语音通话记录,恍然道:“哦,前天晚上我在偏殿罚跪呢,他帮我接的吧。”
“罚跪?”
“嗯,反正他跟我授琴的时候我不专注,就罚了呗。其实也没跪多久,我躺那睡觉呢。”
吴炫啧啧喟叹,“阚冰阳说话你都敢不听,你忘了他打你手心板了?”
忘。
肯定没忘。
但她总不能说是桃花盛开、无聊意淫吧?
那男人本就白衣翩然、绝尘青影,更不用说俊美无铸的五官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了。
再往那一坐。
啧啧,一身清华,宽肩窄腰,晃在宽大的白衫之中,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关键是,她还坐他怀里。
叶萦萦脸色窘迫,胡乱解释道:“估计我师父怕你找我有急事吧,所以才接的。”
“嘶……这样……”
吴炫的目光满含同情。
他颇有感慨,摇了摇头,视线越过她的头顶,停留在对面那个巍然挺立的宽阔背影上。
阚冰阳正在跟晏清说着什么,显然不知他们所谓。
心想:摊上这么个严厉苛刻的师父,叶萦萦也是倒了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