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陡然间震住。
什么玩意?
法、法医?
那算了,刚才那句当她没说。
见她窘迫,阚冰阳不觉哑然失笑,竟觉得她黑脸的模样莫名可爱,“小孩子……”
叶萦萦埋着头,坐着坐着,朝他靠近了几分。
他也没反应。
就快贴着他的侧臂了,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,声音压得很低,方圆几厘米都听不见。
“哎,你该不会真的那方面有点问题,才跑来紫灵山吧?”
她真能想,还真能扯,也真敢说出口。
阚冰阳颇有些无奈,但也不好在她面前发作,便道:“劳驾关心,我那方面好得很。至于为什么入正一,我不太想多说。”
有些事,有些问题,不是说出来就能迎刃而解的。
就像叶萦萦,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紫灵山走一遭。
可能冥冥中注定,就是想让她遇上什么人。
至于遇到谁,那就只有张道陵知道了。
见他隐约其辞,叶萦萦懒洋洋地拂了拂袖子,
“不说拉倒了,我也不想听。不过也是,你要是真有点什么问题,应该去龙涎山全真派,那边入道得出家。”
她说着,指了指阚冰阳的琴,“我能弹吗?”
阚冰阳挑眉,“你会?”
“不会。”叶萦萦已经挪着细细的腰身蹭了过来,伏在他盘起的膝边,扬了扬声调,“但我看了那么多天,指法差不多也琢磨通了。”
古琴琴谱繁复,号称有字天书。
没有系统地学习,她确实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