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炫轻浮痞气地说道:“我听晏清的小徒弟说了,你那手是被阚冰阳打的。”
叶萦萦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“晏清的小徒弟?哪一个?”
吴炫拨弄着镶嵌宝石的打火机,咏绽花的图案在灯光下布灵布灵地闪。
他止不住地嘿嘿偷笑,“就是厨房帮忙的那个,一个小道姑的弟弟,他们一家都是正一派的,平日里居家修行,难得看见。”
难得看见?
结果一来就看到打手心板了?
要说不是阚冰阳到处嘚瑟着逼逼,那拐了九曲十八弯的小帮厨能知道这大半夜发生的事情?
见她跟只青蛙似的憋了一肚子气不说话,差不多也算是默认了。
真没想到,还有人能治她。
而且一戒尺打下去,就治住了。
他还以为她多大能耐!
吴炫嗤地一声,笑得更厉害。
他撩了撩斜挂着的刘海,一张痞帅痞帅的脸隐约犯着贱,“这么大了还被打手心板,丢不丢人?我上次被打还是小学一年级呢,打完就被叫家长了……”
叶萦萦黑着脸,“然后呢?”
“我爹一来,靠?!大名鼎鼎的吴导啊!”吴炫哈哈笑道:“老师哭着跟我道歉……”
叶萦萦听着,脸色更黑了。
她冷漠相视,就这么盯着他笑,等他笑够了,才道:“有那么好笑吗?不就是打了一戒尺吗?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呢,享受得很。我巴不得阚冰阳再打我几板子,那我才开心!”
像是吃了火药,她眼睛气得通红。
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对着阚冰阳,她就不敢发这通火。
活该吴炫倒霉了,自己撞枪口上。
他哑然瞠目,耸了耸肩。
从没听说过还有人喜欢被打手心板的。
这怕不是被打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