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已经在“咕咕咕”叫个不停,叶萦萦懒散地趿着鞋子,揉着后背,慢吞吞地推门走了出去。
她失算了。
有人起得比鸡还早。
空阔的院中,阚冰阳坐在竹编蒲团上,一身清白飘逸的白色长衫,膝盖垫着一张古琴,正拨弄着琴弦,听音调弦。
此刻山顶云雾缭绕,似半缕轻纱掩面。
这男人,白璧无瑕、轻云出岫,倒是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。
或轻或重,恰到好处地脱俗绝尘。
不染尘埃的清心寡欲,大抵就是如此。
叶萦萦怔住两秒。
嘶——切,他还以为他在横店拍电影呢?
她屏气凝神,捻手捻脚地踮起脚尖,从一排厢房的拐角处,往走廊走去。
可还没走几步。
古琴传来“铮——铮——”的浑厚音调。
那人叫住了她。
“去哪?”
叶萦萦顿住,回头道:“饿了,吃东西。”
又是轻轻一声“铮——”
“去哪吃?”
都说了是吃东西,还能去哪?
叶萦萦抱着手臂,不耐烦地回头道:“厨房啊。”
“掌厨的师弟还没起床。”男人低头继续拨弄琴弦,语气平缓:“你先过来,我教你怎么静心。”
晨起有些凉,叶萦萦伸手撩了撩披挂在肩上的黑色开衫。
叶萦萦散漫地走过去,懒洋洋地坐在地上,
她衣服依然穿得随心所欲,高腰露肚脐的上衣,垂满流苏。
这里掉一缕,那里露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