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想做最后挣扎,“十公子,小人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。”
赵牧长叹一声,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
先前讲过,被流放大臣功勋卓越。
府邸如若富贵,那地理位置便会相对偏僻。
这里,怎能是一个平民百姓回家道上应当路过的地方。
“何必如此,今日我只叫你来指认一人。”
“如若有半句假话,这次你就准备真的去见阎王吧。”
言罢,赵牧身后一道黑影闪过。
一把尖刀转瞬架在了男人的脖颈处。
点滴鲜血滑落,男人再没有了先前倔强。
“是,是十公子,我说,我说!”
透过一扇小窗,刚好可以看到府邸中堂全貌。
那位中年男人此时正跪拜在地,朝着黑暗磕头。
嘴上振振有词,“绕我一命,绕我一命,我再也不敢了!”
被擒男子定睛一看,艰难摇了摇头。
“不……不是他,十公子,派我来的另有其人。”
说着,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,随即说道。
“对了,一月前劳役饭菜一事,当时他好像在场!”
赵牧若有所思,此事背后的人物关系,远比他想象中复杂。
下毒的与回看现场的不是一人,这是他不曾料到的。
显然,此次下毒事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。
而且这矛头,似乎是冲他?
铁路建不成,第一个不愿意的肯定是嬴政。
但别忘了,损失惨重的可是赵牧。
如果此事不是针对朝中,那就只有针对他一个可能性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,下毒者并非一人?”
男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,紧闭上了嘴巴。
但事已至此,再想隐瞒已是天方夜谭。
因为脖颈上的尖刀,加大了力道。
“十公子,下毒的是一人,但在四边接应的不止一个。”
“我本来真是一名劳役,都是因为在巧合下看到了下毒一幕,才被收买。”
男子欲哭无泪,不是他的信念不坚定。
在性命不保和赚银子之间,他只能选择后者。
他上有老下有小,如果自己没了,他们一家子就全完了。
“我做劳役一天不过三两银子,我只要不将此事说出,并且做些小事。”
“他们一次便给我上百两黄金做酬劳,是小人没能抵住诱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