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就当我一直在芜县未归,咱们继续当个纸上谈天的好笔友,别牵扯到生活中,行吗?】祝圆说得小心翼翼,【我只是个妇道人家,将来还要嫁人。倘若不小心被未来夫家发现,我将来该如何自处?】
只需看看夏至的态度,便知妇人生活有多不容易。既然她这辈子逃不开嫁人……她不能给自己留把柄。
谢峥握着狼毫的手紧了紧。
【再说,咱们这聊天方式,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、会有何弊端,持续下去总归是个隐患,还是得找个法子断了比较好,这样你我都清静些。你说对吧?】
【如果你还想要点子,我就继续给,分红你可以跟着稿费一块儿让人送到玉兰妆,这样便低调许多,也能过个明路。你要是不想要点子,那就你赚你的钱,我过我的日子,咱们各自精彩,互不干扰,不也挺好的吗?】
祝圆唰唰唰地写完一大段,等了许久,都没等到对面回复。
她挠挠头:【大哥,我写了这么多,你觉得如何?】
【狗蛋?】
【在不在也吱一声啊?!】
【混账,离开也不打声招呼!!】
……
对面人终于愤而弃笔。
墨字渐渐隐去,纸页重归平静。
狼毫犹悬在纸上。
“啪”地一声轻响。
蘸满的墨汁滴落纸面,洇出一滩墨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