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虞方才其实没认出来那个男人后面的女人是容画,她只是太无聊了,觉得总得做点什么。
她张了张口,想说点什么,但是看着这人又觉得极难开口,嗓子像黏住了一般,她看着这个人,就觉得她仿佛还生在郡王府那样一个巨大的牢笼里一样。
她有点害怕容画,这种恐惧在往前的十几年里都未曾表现出来。
她不止害怕容画,也害怕大夫人还有郡王府里的所有人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她只要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就是那些人对她辱骂践踏的场景。
她会偷偷的怕的发抖,也会试图逃避和这些人接触,但是这些东西都被要报仇的执念压住了。
执念有时候真的会使人勇敢。
她被罚跪了无数次,也经常会挨打,会饿肚子,会做下人做的活。
但是如今她闭上眼睛,印象最深的却不是那些。
而是大概□□年前,她的奶妈还在的时候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奶妈了,她小时候多数都是被白倾亲自带的,只是有时候奶水不足的时候会让奶妈带一带。
那个女人长的其实不太好看,白倾死了以后,她被打断了一条腿,同她一起被关在了那个小院子里,对她并不算好,偶尔也会打骂她,但是也会照顾她。
她九岁那年,后院里有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送菜的男人,常常会来她的小院子里偷偷给她们送东西。
她年纪小,母亲又刚刚离开,很容易的就对这个中年男人产生了信任。
有一次,她被罚三天不准吃饭。
她年纪小,第二天就撑不住了,自己在院子里挖虫子吃,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那时候过来的,带了两个馒头递给她。
她很开心,但是吃着吃着,男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开始滑动,甚至放在她的胸口上。
她哭着挣扎,男人就捂住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