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着眉目,高坐在马上,马蹄踩在地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,在骏马路过时,侧头看了她一眼,容虞形容不好那样的目光。
这场对视只消一瞬间,但容虞知道沈映看到顾岑方才看她了,这群人马飞速的穿过了街道,并没有为什么所停留,待到他们转过街角时,街道才恢复了方才的和谐景象。
“这锦衣卫…越发的无法无天了。”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叹了口气,如是感叹。
旁边的男人道:“什么无法无天,不一直都是这样吗,东厂养的狗罢了……”
“可别说这种话,被人听见了小心你……”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语调破是讳莫如深。
沈映拉着容虞的手,容虞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关于顾岑的是,但是沈映什么也没问,他只道:“我们继续走吧。”
容虞点点头,然后同沈映道:“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吗?”
沈映如实道:“工部的苏大人被控有辱皇室,他们大概是去捉拿他的吧。”
容虞并不识得这什么苏大人,但这并不妨碍她听出这话的意思,她才不信这个苏大人真的有辱皇室,估摸是高淮为了铲除异己所以随便编了个由头。
以往她可能会多问沈映几句,或者有可能会去仔细琢磨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,也会试图帮沈映做什么,但她现在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了。
不止如此,她甚至开始觉得沈映总游离于这些权利纷争也是同样的枯燥又乏味,为了那样虚幻的东西东奔西走,在射影含沙的党派之争中周旋,到底是图什么呢?荣华富贵,至高无上的权利,真的那么重要吗。
或者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去努力的东西吗,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些。
“哦。”
“你最近都在做什么?”
沈映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回避她这个问题,而是直接道:“做的事情很多,但是简单来说,就是同高淮争权吧,他最近看我看的很严,我做许多事情都没有以前方便了,所以要麻烦的多。”
容虞问:“你想做皇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