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把人娶进他们家门前,若是就已经凶象皆露,哪家的女儿不是宝贝,能由着人轻易糟蹋?”李初一直都认为没有成为婆媳前,最陌生的人,或是是自家的姑母,都会是面儿情的人,心里喜欢或是不喜欢,总得装也客气的样子,有礼有据,不会轻易的落人把柄,但是进了同一家门,有些事就不一定了。
李末认真地看着,哪怕听不见远处的东阳长公主都骂了什么,瞧她戳了一记那小妇人的脑门,完全可以感受到东阳长公主的恶意。
“姐姐,就算三年无所出,都是世家的贵女,也不该由东阳长公主如此欺负,大不了和离。”李末拧紧眉头把她们这些女郎最有可能反击的办法说出来,本来就是啊,两姓结亲,合则合,不合则分,有什么大不了的,叫人欺负了,就算这是公主婆婆也不带这样的。
“对啊,不合适和离了就是,何必要受气,所以大唐的公主那名声啊!”未尽之言,不过都是说大唐的公主强势凶悍,这些名声都是因太宗时的公主们一手造就的,李治的那些姐妹们,多少人闹得天下皆知的。
有一度那真是皇帝的女儿也是愁嫁啊,偏偏李世民也是个爱女儿的人,却是不肯轻易的委屈了自己的女儿。
却是扯远了,就算到了如今,那搅得天翻地覆的公主们都不在了,总还是有李初她们这些公主,李初的名声向来不错,但这也是刚出嫁不久,尤其李初嫁的更是一个纯白身,暗里不少的人都在打赌,赌的就是李初和裴观什么时候和离。
旁人怎么想诸事那是他们的事,李初是管不着,别的公主如何行事,李初没有置喙的资格,她只管做好自己,也让李末把自己的本份做好,不可以失了礼数。
“名声算不了什么,姐姐,比起名声来更讲实际,这样的女郎,自己都不够硬气,让东阳姑母如此的训斥还不知道反抗,活该她叫东阳姑母欺负。”显然李末虽然别的事未必懂得,叫人欺负了就要反击,这一点可是学得很好。
李初道:“若你处于如此的境地,你该如何是好?”
带李末来,就是想让李末看看,顺便说出心中的想法。
李末立刻地道:“若是这样,那我就要问问薛绍了,他是不是打算让他的母亲如此折辱我?不说我是不是大唐的公主,我们总是两情相悦的人,我嫁的是他,他是我的夫婿,他就是想娶我回来如此亏待我的吗?”
这直接将问题丢给另一边的人,李末更是认真地道:“如果他不护着我了,而且想让我忍着,我就不要他了。和离,一定和离,父亲母亲都不舍得骂我一下,竟然让旁的人如此的斥责,父亲和母亲知道岂不心疼坏了。而且姐姐方才也说过了,人要懂得爱护自己,只有懂得爱护自己的人,才能得到别人的爱护,人不能自己作贱自己。”
还真是现学现用。李初听着一下子笑出声来,“好!学得不错,你就记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许任何的人作贱你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城阳姑母和东阳姑母不是一样的人,就算我惹她不高兴了,城阳姑母也必然不会如此的待我。姐姐你忘记绍表哥已经有了两个嫂嫂了吗?她们看起来可比她有福气得多了。”
李末还是会想的,城阳长公主性情和东阳长公主就不是一类的人,不一样的人,处理事情的风格自然也是全然不一样的。
所以啊,李末道:“姐姐,你怎么会知道东阳姑母家的这些事?”
比起八卦别人家的事,李末更想知道李初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