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境里,她坐在温泉畔洗脚,一群小鱼争相啄着她的脚心和脚趾,奇痒难耐,她想缩回脚掌,奈何双腿沉重如石,怎么也不能得偿所愿。
“别咬了,哈哈,痒。”初夏被挠得笑个不停,只好求饶。
穆千玄终于松开初夏,脱下外袍,打开被子,躺在初夏的身侧。
他一躺下,初夏凭着本能,依偎进他的怀里。他身上比被窝还暖和,熟悉的气味让初夏很有安全感,跟小猫似的,脑袋埋进他的心口。
这是两人同榻时,初夏养出来的习惯。如此毫不设防,又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。
穆千玄回抱住初夏,唇角上扬。
他的手探入初夏的衣襟里,指尖回环往复,流连着那滑腻温暖的肌肤,时不时碰触下小衣的带子。
初夏翻了个身,改为趴着,刚巧压住他的手掌。
穆千玄整个人连同那覆满柔软触感的手,都僵得不成样子。
他与初夏常常同榻,却未行男女之事,两人之间还有师徒这层禁忌,初夏唤他师父,他理应做好一个尊长,放下那些不堪的俗念,做她心目中皎月般高洁的公子。
她的亲昵和依赖,如同这世上最钝的刀子,一刀一刀凌迟着他,他夜夜睡在她身侧,承受着温柔到极致的酷刑。
初夏喜欢小白,他必须留住小白。
同时,他也明白,他快留不住小白了。
呵,真是虚伪,不敢在初夏面前撕扯下自己的面具,露出狰狞的真实模样。明明渴望到发疯,却为着她眼底的信任,放任那些渴望如春日的野草,在畸形的压抑中,疯狂的肆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