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有些促狭,言下之意,是说步怀敦太过殷勤了。
步怀敦的声音迟缓了几分,想是听出了执墨的画外音。
“是我想得不周全了,郡主身边的几位姑娘原就是最周到的。”
执墨笑着哼了一声:“给我吧,我端进去。”
“这……”步怀敦显得有些许犹疑。
“郡主这会儿还未醒呢,步公子怕是不便进屋的。”
步怀敦道:“无妨无妨,那就有劳执墨姑娘了。”
“吱呀——”
执墨打开门,端着醒酒汤进屋。
她来到里间,见姜嬉盯着岁寒三友绣样的帐顶发愣,稍一顿,忙走了过来。
“主子,方才步公子来送醒酒汤了,主子要用一些吗?”
姜嬉摇了摇头。
她张张嘴,刚要说些什么,外头便传来单青山的声音。
“郡主可在屋里吗?”
姜嬉手指一颤。
饶是她与单青山的交情尚可,也未好到他主动来关照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