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胜住步,侧头闻了一下笑道:“这是烧了多少东阁云头?”
佘青岭看着儿子笑的温和,语气也是充满了慈爱道:“竟学些“乱”七八糟的,闻出来了?”
陈大胜笑笑:“啊,梅花脑,占蜡沉,番栀子合起来多半是这个,六爷喜欢从萧娘娘那里“乱”拿东西,也就给小七一个人,小七又不用香,多数就便宜了您儿媳“妇”。”
他说完接过太监捧的鞋儿,弯腰给爹一只一只套上。
佘青岭好奇,换脚的当口就问:“是这样么?我怎么没在咱家闻到过?”
陈大胜扶他起来笑道:“您可等吧,老贵的东西,她抠成那样可舍不得用,都给隔壁孟家,让卢氏放到香料铺子卖了。”
“哧~!”
佘青岭笑出了声儿,真是,怎么形容呢。
他出身贵胄,虽有磨难,可环境却始终在富贵窝里润着,从前所见一切女人皆与家里不同,到了亲卫巷才算是开了眼界。
如老太太,如儿媳“妇”,那真是上天入地难寻的抠出境界之人。
当然他也没有生气,更不会嫌弃。
他甚至是得意的,他稀罕的人,那就是脚底板踩了屎他也不嫌弃。
如此便笑道:“倒是咱老太太的好徒弟。”
陈大胜也得意:“那是,都给您孙子们攒着呢。”
佘青岭想起小高兴,心就软成了一堆儿。
这是想什么来什么,有了这个孩子,他对陈家,对大胜儿,内疚便彻底平复了一半儿了。
他来宫内好些天了,一直在秘密的调查一些事情,今日才暂且做了一个了解。